人间词话(王国维)

我见到的所有《人间词话》一书中介绍说:王国维,字静安,晚号观堂,浙江海宁人。生于清光绪三年,卒于1927年,享年51。王氏为近代博学通儒,功力之深,治学范围之广,对学术界影响之大,为近代以来所仅见。其生平著作甚多,身后遗著收为全集者有《王忠悫公遗书》,《王静安先生遗书》,《王观堂先生全集》等数种。《人间词话》一书乃是王氏接受了西洋美学思想之洗礼,以崭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所作的评论,具有划时代的意义,向来极受学术界重视。


   编者对王国维及《人间词话》的评价够高的,也让人对读此书有了不小的期望值。


   我也是一个宋词爱好者,对其中的一些好篇章常常难以忘怀。如豪放派如苏轼的“大江东去”,婉约派如李清照的“载不动许多愁”等。当读到《人间词话》对宋词多有引用,就希望在书中能找到这些佳句的踪影,然而,令人失望的是,没有!如果是一篇普通的宋词读后赏析,出于各人爱好不同,阅读理解角度不同,也没什么好说的,但书名为《人间词话》,对宋词中两大派代表人物应当有所涉及,找不到代表人物和代表作,当然就使我对王国维有了看法:


   第一,他虽然博学多才,却心有戚戚。气魄不够。因此,在人间词话里,他把“泪眼问花花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。”这句引用了三次,“昨夜西风凋碧树。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”这句引用了四次,而对苏东坡的“大江东去,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”这样的绝妙好词却不作引用评论。


   第二,他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。表现在他对婉约派词作的代表者李清照只字不提。对柳永的词却反复引用,又评又赞。评词而不提李清照,不能不说是一种顾此失彼。像他这样的大家之笔,出了这种挂一漏万的毛病,不是大男子主义作怪是什么呢!


   第三,正因为他本身不够开朗大气,却又犯了大男子主义的毛病,在学术上,他又接近于自恋。因此早年的王国维曾说过这么一段雄视百代的话:“余之于词,虽所作尚不及百余阙,然自南宋以后,除一二人外,尚未有能及余者。”王国维说这话的时候刚满三十岁,只写过百来首词,就轻易把八百年来的词人几乎全不放在眼里。这么一个性格,这样一种自我期许,疏狂是不用说的了,却又“常戚戚”而不能“坦荡荡”,所以,他在五十岁的壮盛之年,跳入北京颐和园的昆明湖没顶而死,说来,这也是性格决定命运的必然结果了。


   另外,在第二部分第十一节里,有一个前后矛盾的地方:前面提到“欧阳修之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后面却又引用到“柳永《凤栖梧》“伫倚危楼风细细,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阑意?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显然,他是将此词误入《欧阳文忠公近体诗乐府》及《醉翁琴趣外编》了。


   话又说回来,虽然我不看好他,但是《人间词话》这本书还是值得一看的,他里面引用了好多《宋词三百首》里没有的佳词,而且,他对宋词也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。这些,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的。

 2014-8-31于金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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